Nikki的理想国

応答セヨ

横雏,现实向,与现实团体和个人毫无关系,傻白,OOC,作者主观臆断如山,不喜请速速点叉。考古不认真,发现有bug,呃,也就算 了。Title随便取的,和我还没到手的盘毫无关系。。。

二人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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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逐渐平稳降低高度,横山注视着窗外玩具一样的建筑物变大。从时间和空间的双重意义上,大阪都已经离得很远,东京就在他们前方。而身边,一直均匀呼吸着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乱蓬蓬的脑袋微微摆动了下,转向了横山这一边。横山知道,不久他就会睁开仍然疲乏的双眼,动动身子,也许会让像小被子一样从登机起就一直盖在肚子上的书啪嗒一声落地。

在Hina睁开眼睛的瞬间,在他半睡半醒,神志尚未清明的那一刹那,Hina会看着他,只看着他。那个瞬间,他们回到了二十年前,他身边坐着的,还是Hina。

这种时刻,已经变得颇为罕有,且他知道只会越来越少。不知道哪一次就是最后一次,而他会当时只道是寻常,要到许久以后才会猛地醒悟最后一次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所以横山很珍惜这个瞬间,珍惜到原本按照他们近年来的相处模式,本来应该避开的双人并排坐位,他也不会刻意推辞。有时横山自己也会睡着,朦胧中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歪头朝向他的Hina放大的睡脸,那个时刻,他会假装不知身处何方,放任自己妄想数秒平时连想都觉得不应想的事情。然后继续沉沉睡去。

飞机即将降落,他知道村上的经纪人已经在后面的机舱虎视眈眈,他一醒就要前来和他对今天接下来的满满行程,一下机就要争分夺秒把他塞进车里,去往不知道哪个电视台哪个曜日的哪档节目。

对于和他们同甘共苦二十年的立派的村上信五,横山喜欢并尊重着,也存在着竞争心。他也从不曾想着要让他回到过去。

可是,能不能就借给他五分钟,请把Hina给他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飞机便会落地。五分钟后,他会把他的Hina还给全世界,日本中所有人会继续拥有他们想要的村上信五。村上信五也会毫无知觉地继续着他踏实前进的每一天,不曾知道自己在那五分钟里是ひな。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横山心平气和地看着Hina,继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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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睁开了眼睛,不如说他是突然惊醒的,也许是感知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

睁开眼睛,果然看到戴着黑框眼镜的横山,在静静看着他。

横山面无表情,不如说其实他私底下一直都是如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想。连轴转的行程,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这天的飞机并没满员,在商务舱里的几乎只有他们几个,一上飞机大家就都睡得四仰八叉,有种在公共交通工具里并不常见的,简直和乐屋无异的私密感,也许是因为这样,他睡得相当熟,在醒来之前还在做梦。梦里是刚入行的他们。

醒来又看到了同一个人,样子都没怎么变。让村上恍惚间不知今夕是何年,他是否在做梦中梦。

大家都说横山样貌没变,他们几乎朝夕相处,更是无法看出变化。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很多东西是变了,或者说再也无法找回了。这二十年他们得到的很多,失去的更不少。但他绝对不会说出后悔,或者说想回到过去这句话。这是对一路努力过来的自己和同伴的失礼。

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怀念一下,比如在这个还有点迷糊的一刻,眼前的横山这样以私人状态看着他,无关节目,无关工作,无关组合。在近十几年里,都可以说是十分难得了。

那一刻,他看着他,如同穿越了那么多年,回到初认识时,还叫侯隆的他。

金发的、一直站在他身前或身边的横山侯隆。

而且横山眼里是什么他曾熟知的,但不能,或者说没必要深想的什么东西。

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他猛地要站起来,但却忘记了自己还戴着安全带,一下被拉回座椅上。

横山噗嗤笑了,笑着摇头说他是傻子。

 

过了一段时间,横山就拿这事来当梗说了。他对此表示理解。

因为横山不习惯私人的感情被看到,他实际上从未习惯会有人纯粹地关心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这一事实,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觉得自己不值得,受宠若惊,乃至于想要逃避。所以总想把它化为工作需要和电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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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回到家,一个人开了灯,对着房子说了句“我回来了。”

他进到厨房,他家到处都很干净,但这儿最为干净。

他进来也只是为了打开冰箱拿罐啤酒。但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装饰意义大过实用意义的平底锅。

他想起来似乎很久以前,又似乎是昨天晚上的事,一群人闹闹哄哄地在他家开新年会,电视放着演唱会DVD,但也只当是背景音,Subaru带来的录像机已经拍到没电。

事前一拍胸脯承诺着会做宵夜的大仓,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在沙发上沉沉睡着。

村上站起来,说是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有买了速冻饺子来,煎了来给大家做宵夜。

不久他喊他,问他可不可以用墙上的平底锅。

他的公寓很是宽敞,但厨房区域不怎么大,他当初看房时不甚在意,反正也不自炊。

可现在,两个大男人挤着,就感觉出狭窄了。

村上呼吸间是芳醇的麦烧酒的味道,横山看得出其实他也喝到微醺了,耳朵和脸颊都红了。他站在他身后,看着村上圆圆的发旋,系着横山都不知道他从哪儿自己翻腾出来的围裙,因为要够上方的平底锅而踮起脚,发梢若有似无擦过他脸庞。

 

他微微侧头,看着一旁的玻璃窗。高级公寓的窗外可以俯瞰都市的夜景,玻璃模糊地映出厨房,两个人,亲密地一前一后站着。他们身后延展开一片光明的客厅,成员们还在喝酒谈笑。劝酒上手的安田似乎盯上了户君,把后者逼得跳脚。

横山在当下就清醒地知道这一刻很快就将过去,而且他以后会一直回味这一刻。

村上拿到了平底锅,回头抬眼问他:“就这个吧?”

他含糊应声,退了出去。他揉揉眼睛,靠在墙上,心想自己也已经喝醉了。

他回到客厅坐下,过了不久,厨房里 “呲啦”一响,应该是村上把水倒进平底锅。然后他出来,戴着围裙擦着手,在他身边唯一的空位大刺刺坐下,沙发凹陷下去,让二人更加靠近。村上拿起酒瓶,顺手把他的酒杯斟满,更顺手地擦了擦茶几上的水渍。

他道过谢,抬眼,看到对过,Subaru举着酒杯,半张脸在阴影中,看着他们。那表情他读不太懂,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很不喜欢。

过了很久后,他在采访时说,那次吃到的村上做的煎饺,太好吃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一直非常擅长半真半假地当梗一样,加油添醋,考虑着电视效果,说出他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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